的摆了香案接旨谢恩,悬在心上大半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,自打老头子受伤,那俩兔崽子就蠢蠢欲动。
以前知道他们的野心,可想着有他们爹在,翻不出什么浪花来,对那些小动作也没放在心上。家业的传承,纲常决不能乱,大儿走了,爵位就是大孙子的,如果敢乱来,离败家就不远了。
“这些东西,你替你哥收着,等他回来了,都要交给他,可一点都不许少,你能做到吗?”
“祖母放心,孙女晓得厉害。”
这些都是御赐之物,如果被人弄坏了,别说是她,就是定王府也得背上祸事呢。司徒兰只有十二岁,可父母双亡的她,早已体会了世态炎凉。
哥哥常年不在府里,而她在府里,在婶婶的阴影下过着日子,虽然祖母对她很好,可她年纪大了,也顾不了太多,将她托付给婶婶教养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冷言冷语听得多了,可她从没跟哥哥说过,她知道,哥哥一心要为父母报仇,他身上背负的已经够多了,她不能再拿这些事去烦他。
司徒兰亲自将这些御赐的物件锁入了库房,她已经习惯了每天去守着爷爷,哪怕给他润润唇,也能心安一些。
如果爷爷去了,他们兄妹可就真成了无根的浮萍,今天这份任命,让她的心踏实多了,也急着将好消息跟爷爷分享,哪怕他听不见。
她悄悄的进入了爷爷的房间,看到他脸上出了好多汗,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,可丫鬟并没在房里,小姑娘拎下了烘笼上的热水壶,倒了一些出来,湿了帕子给祖父擦着。
“姑娘,奴婢来吧,您手上的伤刚好呢。”她前些天帮婶婶摆饭桌,不知怎么的,琥珀竟然将热汤撒到了她手上,还叫嚷着说是被她碰的。
“没事,你去砌壶茶来,我想给爷爷喝一点。”丫鬟小菊答应着去了,跟着自己,她也受了很多气,几次都要将情况告诉哥哥,都被她喝止了。
突然,外面传来了二叔的声音,似乎很生气的说着什么?司徒兰心里一颤,自从祖父受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