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椅子在我站起来的瞬间被带倒,原本玩游戏的各种呵斥声吼叫声消失的无影无踪,时间仿佛静止了,只有电脑主机的嗡嗡声。“乔宇,你个混球发什么神经病?”老板黑着一张锅底脸怒骂,“不想干了赶紧滚蛋!”不得不说这一嗓子还是很有震慑力,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,主人拿根胡萝卜就又心有余悸的躲在角落里啃萝卜,吓死也不能饿死。我蔫蔫的摆好凳子坐下,老远听见老板笑眯眯的对着吧员说:这小子受刺激了,觉得自己一大学生干这网管埋汰自己了,屁!大学生,一抓一大把,眼高手低————这样的话我在找工作的几个月里已经听了无数遍,由不平到气愤,到麻木了。
关掉QQ,我盯着显示器回想了一遍,自认为有种智商被侮辱了的恍然大悟,手指又不由自主点开了灵异的贴吧,性格中的优柔寡断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贴吧中的大多数都是博眼球的噱头,没一个靠谱的。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点昏昏欲睡,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摄像头里那个倒映似的自己,重复说着我说的话语。
早晨的八点交接完班,昏昏沉沉的拖着步子不知道怎么回到租的房子,老式的民房,木门刷了一层红漆,遮掩住了岁月留下的痕迹,进门左手边一张老方桌,紧挨着一张单人床,正对着门口的墙面上一扇老窗户在晨风中左右摇摆,玻璃窗户上糊的报纸在风中刺啦刺啦的响(有人说你出门不关窗户?是懒得关,除了从学校带出来的一床被褥,一个大茶缸子加铁饭盒就几件破衣服,小偷见了都心酸),唯一的好处房租便宜,月租一百二。
进了房子倒头就睡,心里盘算着中午来顿臊子面,晚上可以去网吧混个工作餐泡面加卤蛋,有钱了我得切他五斤八斤牛肉,整上几瓶好酒,男儿好汉大吃四方-------
‘嗡,嗡嗡-----’手机的振动响了,这谁啊搅我美梦,“喂,老乔,干嘛着呢?”我一听这不是我宿舍的小包吗,(体育专业,四肢尤其发达)我说你这不是问的废话,昨晚夜班睡觉!“老乔兄弟我无家可归了,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