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稀稀拉拉的下了一早上,潮虫满地爬。
几个管事儿的来串门,看起来像各个教室的头目,大肆渲染着自己那边的伙伴创造了多少收益,简明扼要的炫耀背后,流露出对权力的欲望。
他们的笑容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,那是一种如狼似虎的凶光,让人不禁胆寒。
警告的信号在空气中回荡,我隐约感到他们要使用暴力施压了。
我和师父站在一块藕荷色的棉布面前,这是一张老式床单,花纹已经模糊不清,展现着岁月和风雨的痕迹。一束阳光正洒在床单上,斑驳的光影映照出布面上的圈圈点点。
我的后背被蚊子咬了一排包,伸手去挠,一条条或长或短的泥状物滑落指间。
我太脏了,已经到了手放在身体哪儿,哪儿就会搓泥的地步了。
两个男人在屋门口的台阶上吸烟。
“要不,等他们回去吧?”我怯怯地问。
“没事,进去吧。”师父也注意到了,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你会在这儿等我吧?不会走吧?”我一脸认真。
“嗯,去吧。”师父向前推了我一下,从旁边扯过来一个管子,类似于公园里给花草浇水的透明色胶皮水管,把布帘拉上,转过身去。
实际上我们只有一步之遥,伸手即可触碰的距离。
实际上布帘有点透。
我面冲墙站着,脱去上衣和裤子,除了一个胶皮水管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,顾不上那么多了,我一把拉开管头的铁皮小夹子,水“噌”的一下窜至头顶,喷出的水柱打湿窗帘,我赶紧向下按压使水管子朝下,落下我的脚上。
水很凉,雨后的自来水像冰块那么凉。与此同时一个男人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。
危险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,我贴着墙面小声说:“师父,你还在吗?”
“我在。”
“你不会走吧?你会守着我吧?我很快!”
“我不会,不会走的。”他今天的话好少,我猜不透他在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