挑衅着:“来来来,你别管她!你让她来!你来捅死我呀!我告诉你,弄不死我你都不是人,你松手!让她捅!!”
“早,妈求你了,快把剪刀放下!你爸不是针对你,他挺疼你的,别跟他计较,好吗?”
妈妈泪如雨下的模样,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,它是那么悄无声息,却又那么深入骨髓。她把毛巾放进温热的清水中投洗,擦拭嘴里的血后再放进小盆里投洗。
此刻我该求助谁,姥姥?生父?邻居丹丹?还是那个天天把诅咒挂嘴边的舅舅?我不知道。
天亮之后,我对妈妈说想去同学家住几天,然后悄悄去了海边。
自此,我开始流浪。
鹰人正在注视我,目光锐利如尖刀,仿佛成功的捕捉到了猎物的软肋,“去做游戏吧。”他拉开门。
“哦。”我捡起一片玻璃碴扔进簸箕。
无情的人见多了,有什么好怕的?
无家可归的孩子,没什么可怕的。
回到活动室,大家正在做游戏,喧闹的像过年一样。
房间热得像一个大烤箱,温度至少能达到60,热浪从每个角落翻滚而来。
男孩们的衣服被汗水浸透,他们并不在意身上散发出的恶臭,污浊的空气令人窒息,细菌们在潮湿缺氧的环境中活跃着。
马上就有人邀请我加入。
事实上,邀不邀请都得加入,根本没有回避的空间。
他们的娱乐方式给我看的心惊肉跳。有一个男孩平躺在地上,然后一个接一个的人往上摞。
游戏规则很简单:
a面朝上躺在地上;
b走过来跳一下扑在a身上;
c过来跳起来身体倒在b身上;
d很爱玩,站远一点跑过来扑在c身上;
e个子不高,跳了一下扑歪重来,用力跳扑上了但还是歪的只好再重来,直至看客满意;
f效仿。
肉垫越来越高了,后面的人要踩着下面人的头爬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