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,没有纱窗,白天不开灯,有光照进来,脏兮兮的水泥地上铺了几块拼图样式的彩色泡沫垫,污渍、残渣、黑泥、毛发清晰可见,有严重洁癖的我深感不适,不得不启动严厉的超我抑制洁癖发作。
同时,那一张张口沫横飞的面孔让我反胃,仿佛每一个字里都能挤出恶心的汁液。
没有人多说自己,都在提问,我有点累,不想作答,就微笑回应。
很快,又有人过来问我同样的问题,“你什么意思?这是隐私,我不想回答。”我心里烦躁。
男人怔住,猝然大叫。
我傻在那儿,我说什么刺激到他了??
男人身体十分虚弱,看起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没有力气,牙齿歪歪斜斜像破旧的木桥,随时可能崩塌。
男人被一把推开,强壮的青年取代了他的位置,是疤痕男孩,他面露讥笑之色凑到我的耳边:“你猜,我的哪只眼睛是假的?”
我本能的向后退,可我的身后是墙,后脑勺和墙撞击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。
“看不出来啊,都是真的,”我违心的说,早在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他左眼瞳孔无光。
“哈哈哈哈哈,”他疯狂的笑,强大的声浪像在庆祝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。
妈的一帮智障,言之凿凿,行之不端,我不想附和。
我算明白了,这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交环境,所以没有正常的社交准则。不会有人在意你的感受,他们只关心你的表现力,他们会对你的一举一动进行评估,然后捕风捉影抑或主观臆断你是什么样的,一旦认定更改可能为0。
这里有人吗?这里没有人。
这个屋子里全是告密者。我像被困在一团大雾中,四周满是诡异而惊悚的声音,不详感在胸膛中砰砰作响。
这是个陷阱,我不能跳。
我的口腔里已经分泌不出一丁点唾液,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都在呼喊着水分。
“师父,我渴了。”
飞卢小说,飞要你好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