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同事认识一下也好。
路边停着一辆红色夏利,一辆白色面包车,我们走向了面包车,一个人上了后座示意我也上去,我上去后另一个人也坐上来,黄毛上了副驾驶,将手里的可乐一饮而尽,扔出窗外。
“咱那地儿远吗?”,我被夹在三人中间,试图像熟人一样套近乎。
黄毛递给司机一根烟,自己点了一跟猛吸一口,没人接我话茬。
面包车一路驶离“繁华地带”,越开路越黑,已有几公里不见路灯,坑坑洼洼的颠簸让我们的手臂互相摩擦碰撞,黑眼圈手臂的汗沾到我胳膊上,我从包里翻出纸巾攥在手里。
车停在了一个岔路口,用路描述并不准确,顺着车灯的光我看到前面是一条土坡路,很窄,黄毛说:“大哥您再往前开点啊”,司机摆摆手不做声,点燃黄毛给他的烟,打开门将半个身体探出去。
黑眼圈拽了一下我胳膊,我跟着下了车,夏利飞快的倒车,尾灯只有一个在亮,另一个贴了很多层黄色胶带,那一抹红光在我眨了几下眼睛的工夫便消失在黑暗中。
我已经有些害怕,已经在半小时前就开始故作沉静,随着司机关门时不易察觉的叹息,他分明是深沉而缓慢的欷歔
我感受到了队形的变化,一人在前带路,两人走在我后面,跟的很紧,借着手机的光亮也只能看到脚下,我的帆布鞋该刷了,上个月刮台风不小心踩到一只蟑螂,想着好好刷几遍拿到天台晒个通透,可是一直没等到晴天。鞋身的两侧已经裂开,陪我走了很多路兴许该清洗干净躺到鞋盒里退休了,然而我又带着它上路了。
台风的时候我最喜欢干一件事。
我租的公寓在三楼,往下走几条街,有个隐蔽的早市,每天6点出摊,9点收摊,附近的居民都在这个时间来买菜,去了几次后,我发现来的早比来得晚质量好,但来的晚比来得早便宜,尤其是水果。
7点来的时候,很多人蜂拥着挑选最新鲜、颜色发红的荔枝,这个时段的荔枝即便不喷水都看起来饱满多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