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六十岁的年纪,弯腰驼背,满脸的皱纹如同刀刻的一样。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。
他手中拿着一块抹布,不停地擦着酒馆里的桌子,他没有闲的时候,一擦就是一天。
酒馆的生意不太好,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擦桌子。
顾惜墨白天就到靠近窗户的地方喝酒,一边观察着宋异人家的动静,一边看着驼子擦桌子。
他觉得驼子很有意思,他手上的抹布比桌子要黑多了,可是他从来没有涮过抹布,无论多脏都会不停地擦擦擦。
“坐下喝杯酒吧。”顾惜墨终于忍不住,他叫住了驼子,邀请他喝几杯。
驼子看了看外面的天气,外面阴雨连绵,应该不会有人上门了。
他放下手中抹布,对着顾惜墨笑了笑,笑容比哭还要难看。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就打扰客官了。”
他坐到了顾惜墨的对面,头几乎低的挨到了桌面上。
顾惜墨看到他的可怜的样子,忍不住叹息了一声:“如果做的辛苦就不要做了。”
“不行呀,歇不起呀,家里面还有一大家子的人等着吃饭呢。我要是不干了,家里人会饿死的。”
驼子低着头,到了一碗酒,一仰头将酒喝了进去,然后又低下了头。
“老板贵姓呀。”
“什么贵不贵的,我姓邓,叫做邓冉。”
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谁都不容易呀。”顾惜墨叹息了一声。“不过,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老板还有家人呀。”
“哦,家人都在外地,没有跟过来,所以客官看不到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老板这么辛苦,如果遇到知道疼人的女人还行,如果遇到败家的老娘们可就惨了。”
“不会的,家里人都知道疼人,母慈子孝。一家人很和睦的。”驼子仍然低着头。
“老板知道对面那户人家是谁吗?”
“那不是大财主宋异人的家吗?客官问这个干嘛。”
“在他家附近开酒馆,不觉得心中不平衡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