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聚会的后半段,温乔已经没有多大的记忆了。
等到她睁开眼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半躺在宽敞干净又温暖的汽车后座。
很快,她瞥到了身边的男人。
温乔盯着他的脸,深呼吸了一口气。
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,衬衫袖口微微卷了上去,领带也被扯了下来。
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浅薄的酒味,应该是在晚宴上沾染的。
“醒了?”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难得的懒怠,像是随口一问般:“需要解释吗?”
温乔没有办法将这一切完全归为巧合。
她咬着牙沉默了几秒,随即,声音带着绷紧的问:“当然需要……”
以他的身份地位,怎么能随随便便‘捡’一个女人结婚?
“那些相亲资料怎么回事?”
他不以为意道:“相亲资料有什么问题吗?二十九岁,父母健在,海市本地人,私企管理人员,嗯?”
私企管理人员……
是没错。
中汇集团的确是沈家名下的产业。
“我之所以出来相亲,的确也是因为家里催的比较紧。”
“所以你就随便在一家婚介所,投了自己的资料?”
“随便一家婚介所?那不是海市最大的婚介所吗?”
“……”
温乔还是没有办法理解,“可是你不同。”
一个生来站在名利场顶端,位高权重的男人,婚姻怎么能如此随便的像是一场儿戏?
那日靳平洲的话,毫无征兆,又像是一根刺似的插进了她的心尖里。
‘我是要结婚,但靳太太不可能是她。’
现实是,在他们那个圈子里,婚姻都是能获利的手段。
他们需要家世背景都能匹配的人。
那是她跨越不了的圈子,跨越不了的阶层。
与靳平洲在一起的那么多年,她不是一点都不懂,只是……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