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身形干瘦,面颊瘦削,眼神阴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县令元宏伟。
向祺福坐着一动不动,淡淡说道:“草民一没有偷抢盗窃,二没有杀人放火,三没有聚众造反,敬天地,忠君王,只不过想要为家父申冤,何罪之有?”
元宏伟扫了他一眼,神色古怪。
之前,听说向良的儿子整天只知道拈花惹草、浪荡风流,不是个可堪大用之人。可今日,他见到此人,却似乎不是传闻中这个样子。
眼前的青年不卑不亢,言谈举止透着强大的自信。
这般气度,甚至超脱了这年龄应具备的冷静与淡然。
元宏伟落座后,板着脸道:“你言之凿凿的说本官陷害你的父亲。口出狂言,造谣生事,污蔑朝廷命官,难道没有罪吗?”
向祺福掸了掸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衫,漫不经心地轻笑两声,道:“如果我说的话凭空捏造,无凭无据,自然有罪。但我有铁证在手,怎么能说有罪呢?”
元宏伟黑着脸,眼中闪过一道厉芒。
他心中暗忖:莫非这小子真有我什么把柄不成?
眼前的小子说话滴水不漏,当真可恶,必须给点苦头吃才行。
他一瞪眼,对外喝道:“来人!”
话音落下,一名身着褐色布服的衙役跑进来,抱拳道: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元宏伟看向向祺福,道:“这竖子胆敢造谣生事,实在是胆大妄为,给我抓起来。”
“是!”
衙役得令,转身往向祺福走去。
向祺福神情依旧平静,没有丝毫的紧张:“县令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,一年前,城东十里
外的草亭,您带兵剿匪。可却在看到寨中成堆的珠宝起了贪心,本应该尽数上交的公家之财,现在尽数落到了您的钱袋里了吧?”
元宏伟瞳孔一缩,双拳骤然握紧。
他阴鸷的双眸盯着向祺福,狭长细小的眼中闪烁着寒光似的冷冷杀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