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会结束了,在所有人绰绰不安之中结束的。
温体仁从宫里出来,面色极为的难看。
黄氏俊紧走几步,想跟上首辅大人,却被温体仁给摆手挡了回来。
其他一些大臣看着温体仁的背影,也是一个个沉默不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有人看见温体仁上马车的时候,腿肚子一软,好悬没从马上摔下来,好在牵马坠蹬的人给扶住,才转危为安。
随后,消息传来,温体仁病倒了。
朱常淦听说了之后,想了想,让王承恩写了一个纸条,自己按上私章,给送了过去。
温体仁是小人,是奸臣,但现在还不能让他死。
崇祯这朝堂之上不说全是结党营私小人的,全杀了也许有冤枉的,但隔一個杀一个,绝对有人漏网。
明末的大臣是在一波波的党争中,活下来的。
他们就好比笼子里面争肉的狗,为了争权,他们就只能咬对方。
你不咬他,他就咬你,而且除非一方被另一方咬死,否则绝不罢休。
可这怪谁?
怪养狗的皇帝,还是怪那些争食的狗,还是这个养狗的制度?
……
朱常淦回到乾清宫快到晌午的时候,高宇顺就带着人来回话了。
王承恩拿着高宇顺递上来的奏疏,“回皇爷,骆养性已经全交代了,查抄所得,超过一百三十万两。”
“哦,拿过来!”朱常淦拿过来查抄的名单。
“纯金合计6万两;白银合计60万两;商铺12处,当铺6处,房屋300间;田地1000倾,玉器、珠宝、绫罗绸缎……。”
加上那些官员给骆养性送的72万两。
两者加起来超过200万两。
朱常淦看着这份沉甸甸的名单,半晌说了一句,“骆养性……流放贵州龙场,做一任驿丞吧!”
“啊?”王承恩愣了一下,“陛下,他……”
“朕知道你想说什么,朕念其父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