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苦涩,“若不是她消失,我竟不知道,这世间竟如此广阔无边,找她都不知该从何找起。”
宋温惜知道他说的那人便是自己。
她有些不忍,可又不能将身份告诉他。
她同他一起垂眸看着浑浊的河水,沉默半晌,她犹豫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,轻抚着他的肩:“陈世子,人活一世,可以为别人,但首先更要为自己。”
陈卿安怔住,他侧过头看向她,眸中满是不解。
沈温淮这个动作,竟让他觉得十分熟悉。
他又想起了那个人。
“或许,她并不想承受这份沉重的感情,所以才不愿被你找到。”宋温惜收回手,撇开视线,假装揣测道。
“当然了,我不是她,我只是随便瞎猜……”宋温惜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,连忙挥了挥手,笑着自嘲道。
陈卿安强压住心头的疑问,笑道:“沈世子很懂人心。”
“我不懂,只不过,我相信她看到你过得好,自然也会开心。”宋温惜托着下巴道,“她一定不会希望,你一直将心思放在她身上。你总归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该向前看了。”她对陈卿安说,也对自己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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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卿安愣愣地看着她,久久回不过神。
“沈世子让朕好找,没想到在悠闲地跟大理寺卿吹风。”晏望宸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,视线冷冷地扫过二人。
晏望宸眉头微皱——那两人之间的距离,未免也太近了。
“陛下。”宋温惜一时间拘谨起来,搓着手直起身子。
“怎么,不晕船了?”晏望宸走过来,看着宋温惜清明的双眼,冷声问。
“还得多谢陛下的药丸,臣不晕了。”宋温惜暗自窃喜,还好晏望宸上船前给了她一瓶缓解晕船的药,否则,她又要体验一把孕吐的感觉了。
陈卿安挑眉道:“沈世子来的时候,竟晕船了?”
“沈世子的趣事,恐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”晏望宸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