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温惜听晏望宸这样说,连忙道:“臣可没有这样想……”
“你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了,单纯得很。”晏望宸不屑地斜了她一眼,径自下了马车。
宋温惜微微有些惊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很明显吗?她以为自己藏得够深了。
两人并肩走进宅子,镇国公已经坐在前厅喝茶了。闫文静正替他倒茶,纤细的手指捏着茶壶,皮肤细嫩,保养得极好,同宋温惜粗糙的手极为不同。
宋温惜垂眸看了眼自己因为搬东西而充血且满是划痕和脏污的手,抿着唇在身上擦了擦。
她演男人入戏太深,真是把自己当男人了。不过这样一来,闫文静大概更加认不出她来了。
陈卿安也坐在一旁,见晏望宸和宋温惜进来,微微松了口气似的,放下茶杯起身道:“陛下。”
“朝中可发生了什么事?”晏望宸在主座坐下,慢条斯理地问。
闫文静却没有上前给晏望宸倒茶,将茶壶重重放下,便自顾自地在镇国公身旁坐了下来。
晏望宸一个眼神扫来,宋温惜原本想要坐下的身子一顿。
什么意思,这是要她来倒茶?
若她是宋温惜,她才懒得理他。
可她现在是沈温淮,是他的臣子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宋温惜皮笑肉不笑地走过去,拿起茶壶给晏望宸倒了杯茶。
“没什么大事,只不过,有人奏臣和状元祸乱江扬,肆意将当地知县压入大牢,阻碍知县查案。”陈卿安据实相告。
他同晏望宸换了身份,说是启奏大理寺卿,其实就是在指晏望宸。
宋温惜一愣,是谁这么颠倒黑白?
“是谁递的折子?”宋温惜忍不住问。
“大胆!”镇国公拍响了桌子,“你区区一个状元,连个芝麻官都还不是,陛下与大理寺卿议事,你竟敢插嘴?!”
宋温惜被他吓得一哆嗦,手上的茶壶都险些拿不稳。
晏望宸接过她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