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:“或许是因为,父亲并未娶妻,又没有子嗣,恐后继无人,所以才想要收留臣做义子。”
晏望宸听到她这个解释,似乎是信了:“没想到一向同他人冷漠疏离的淄阳王,也有这么善良的一面。”
然后又同情地看向宋温惜:“也没想到,沈世子身世竟如此可怜。”
宋温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同他纠缠,便只能强装镇定,岔开话题:“话说回来,陛下怎么只带这么少的人?陈世子呢?”
晏望宸瞥了她一眼,理了理衣襟,拿起矮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,道:“朕称病,陈卿安自然要替朕留在宫中,假装卧病在床的朕。省得那帮老古董兴风作浪。”
宋温惜这才明白,虽然明面上晏望宸将政事交给了丞相和国渊侯,但他最信任的人,居然是陈卿安。
她抿了抿唇,道:“没想到,陛下这么相信陈世子。”
宋温惜记得,从前他们一向针锋相对?
晏望宸不知想起了什么,眸色微沉,显得有些落寞:“想必沈世子应该听你父亲提起过,三年前英霞关那场战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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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温惜微微一愣,应道:“提过。”
“那场战役之后,朕……”晏望宸顿了顿,“朕重伤未愈,便要赶回都城。路上却突然遇袭。”
宋温惜心中微微一惊,遇袭?她从未得知这个消息。
她忍不住问道:“那时天下已定,大皇子余党已清,为何还会有人敢偷袭?”
晏望宸微微挑眉:“也是,后来淄阳王负气离开军营,后面的事他自然也是不知道。”
宋温惜蹙眉,难道她同淄阳王离开之后,还发生了什么大事?
晏望宸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痛意,他垂下眼眸:“当年朕为了找一个人,一时失察,被贼人得到机会成功偷袭,险些死在回都城的路上。”
“若不是陈卿安一路护朕周全,恐怕朕已经命丧黄泉。”
晏望宸寥寥几句话,听上去风轻云淡,宋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