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望宸温柔地看着她,轻轻将她的手拿下,在唇边吻了一下。
他眼底满是忧虑,道:“此次回都城,恐怕会有一场恶仗要打。平武侯武艺高强,手握重兵。他的儿子赵迟礼,亦是骑射俱佳,带兵有方。虽然传说淄阳王骁勇善战,可毕竟这次的兵马粮草都只是勉勉强强凑齐……”
宋温惜知道他的担心,晏望宸并不了解淄阳王,有关淄阳王的一切都是传说,他不能全信。
可是,这是他唯一的机会,他唯有一赌。
“殿下必会旗开得胜。”宋温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这样安慰他。
屋中的两人并不知道,陈卿安站在门口许久,久到将二人的对话尽收耳中。
他像一尊雕像一般,沉默僵硬地站在原地,面无表情,冷眸微眯。
“陈公子怎么不进去?”沈悦不知为何突然出现,她见陈卿安站在宋温惜的房门口,有些疑惑。
陈卿安回过神,看向沈悦,他脸色略微缓和,恢复往常淡淡的笑容,道:“沈姑娘收拾好了?”
“是,我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。”沈悦也微微一笑,杏眸弯弯的。
陈卿安瞥见她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伤疤,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,道:“沈姑娘真是用心良苦,为了得到太子殿下的心,就算天天早起,画这伤疤,也不觉得累。”
沈悦浑身一震,双眼中的笑意不复存在。她捂着脸颊上的疤痕,警惕地看着陈卿安:“陈世子,你——”
“我自小体弱多病,从小便接触医术,颇为了解各种各样的伤口,和医治的法子。”陈卿安双臂环胸,漫不经心道,“先前我给你的涟霜膏,是祛疤极好的药膏,若真是照你所说,每天都使用,怎么可能医不好?”
沈悦放下手,纤白的手在袖袍中微微攥拳:“陈世子,你是在质疑我?”
“沈姑娘,你费尽心机想要嫁给晏望宸,甚至不惜冒着毁容的风险,我怎么忍心让你前功尽弃?”陈卿安仍旧是温温柔柔的表情,眼底却精光一闪,“放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