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嬷嬷踌躇,这人本不该去见。
可看着姑娘欢喜,来人又说是紧要事,嬷嬷偏疼她一些,便让去见了。
左右是在门上说话,出不了什么茬子,再让小厮盯紧些就是。
锦鸢深蹲一福,谢过姚嬷嬷,转身进屋去拿了荷包,跟着门上小厮匆匆走去,她面上稳住了,抓着荷包的手指攥的死死。
脑袋里乱成了一团,想着究竟是什么要紧事?
妙辛家里的?
不,妙辛怕是不愿再给自己添麻烦的。
想起自己上回托她去家里看看,难道是爹爹的病重了?还是小蝶出事了?
锦鸢想的面色发白,脚下的步子也更急切。
走到后门,当真是妙辛守在门外。
锦鸢塞了一个荷包给小厮,顾不得小厮客气的推让,她已走到妙辛跟前,握住她的手,问道:“妙辛,你怎么来了?是有什么紧要事?”
焦急的情绪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。
妙辛蹙着眉,脸色凝重,反过来用力抓握着她的手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是有一件要紧事,你慢慢听我说,千万不要着急,更别自己吓自己。”
她愈这么说,锦鸢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怎、这是怎么了?”
妙辛双手用力,尽量放缓语气,“你托我去家里看伯父和小蝶,我去了,但——屋子里没人在,我想是他们出门去了,就去敲了隔壁的门,想托他们传个话,谁知隔壁的娘子同我说,伯父和小蝶在在一个多月前就搬走……”
搬走了?
当年母亲去世后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爹爹也不同意将院子卖了,说那是他和母亲的家,哪怕是让他沿街乞讨去,他们也要住在那院子里。
可如今……
他们搬走了?
一个月前…
一个月前……
那不是她最后去看过爹爹、小蝶后没多久,他们便搬走了?是突然生了事不得不搬走,还是故意、故意将她撇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