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昱薄唇抿成一条线,“你怎知我不会是一个好皇帝。”
他意已决。似乎过了今夜,他便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上,再也不是那众人嗤笑的王爷。
“昱儿!”这时外面传来了老太妃的声音。
陆毅瞳孔一缩,难以置信地瞪着瑾瑶,“你竟把我母亲放出来了!”
这些时日为了不让太妃知情,他一直将太妃关在后院派人侍奉,却不想,竟被瑾瑶放出来了。
太妃进了屋,一下子便扑到了陆昱身上,用力捶打的他,“逆子!逆子!”
她泪流满面,又气又心疼,“糊涂啊,糊涂,昱儿你怎如此糊涂,你皇兄给了我们如今的日子已是再好不过,比那些派到滇南岭南的人不知好了多少,你我还能留在上京,已是陛下开恩!”
“母亲!”陆昱哀痛,“母亲不懂,那不过是皇兄的伪善罢了,他只是想利用你我来为他树立仁义之名!”
“那又如何!便是伪善又如何?他若是伪善,能伪善一辈子就是真善!”
瑾瑶搀扶着太妃坐下,拿着帕子为她擦泪,“王爷也是一时冲动,太妃好生劝说,相信王爷会回心转意。”
她转头看向陆昱,“对吗?”
面对母亲,陆昱是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出不对。
更没办法当着母亲的面直言自己就是要谋反,就是要以全府上下千人的性命做筹码,去赌他一个皇位。
半晌他别过脸,极其艰难地吐出一个字,“对!”
大理寺牢狱。
昏暗的烛光下,云痕压着一个头发糊了满脸的男子进来,将人胡乱地绑在木桩上。
“主子,这就是负责采买棉花的人。”
傅诏坐在紫檀雕花椅上,修长的双腿微敞,斜斜依靠,慵懒问,“可招了?”
云痕摇头。
修长的指尖在下颌上点了点,傅诏抬手示意旁边的刑具。
正是用于“驴驹拔撅”的刑具!
狱卒将那男子上半身禁锢在木珈中,双脚绑在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