阔步往外去,傅诏问,“可问了是谁派他来的?”
“问了,没说,那贼人奸诈得很,陈县令拷问一夜都没问出个子丑寅卯。”
傅诏面色顿沉,看了他一眼,“陈大人年老体迈,他如何能问得出什么。”
到了沛县大牢,陈大人看见傅诏,目光躲闪一瞬,恭谨上前打着哈哈道,“老臣刚才问了,他说他就是山上的贼人,要不关他几日?”
“关?”傅诏垂眸看他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陈大人打了个冷颤,忙改口,“那依大人看老臣该怎么审?这些贼人只是为了劫财,并非其他。”
云痕厉声道:“只是劫财?他们当时分明叫嚷了我们大人的名字,是有目的而来,摆明是受他人指使!”
“可……”陈大人看了眼,绑在老虎凳上,被打的浑身是血的贼人,“他只说就是为了图财,且为首那人已死,他说他们只是一些小喽啰,得到的消息是劫道,只为了银子。”
“是吗?”傅诏冷笑,上前拿起一把剔骨刀,刀刃折射出阴寒的光,让他的俊雅的脸看起来更冷血狠厉,“我倒不信,这世上有撬不开的嘴。”
他走到那贼人面前将要下手,忽地陈大人喊住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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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傅大人,我朝异省官员不得对犯人随意用刑。”
傅诏手下一顿,回头眯着眼打量他。
陈大人沟壑的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,他微躬着身,一派虔诚恭谨的模样。
“这样啊。”傅诏将刑具丢到陈大人脚下,“既我不能,那便由你来,我说你照做。”
“这,这这。”陈大人从未刑罚过犯人,刚才那几鞭子,还是下面狱卒打的,让他拿刀捅人,简直比杀鸡还难。
他吓得浑身冒了冷汗,脸色苍白,可对面傅诏那凛冽的目光不容他拒绝,只好在那目光的注视下,哆哆嗦嗦的蹲下将匕首捡起。
傅诏长身玉立,环胸冷冷的看着他走到贼人面前,不轻不重的说,“世人都说十指连心,陈大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