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遑论,眼下大哥被罢了官,而他可还有官职在身。
沈夫人想先把傅凌弄走,委婉道:“你先回去,我这有事和你大哥说呢。”
傅凌一抖袍子,翘腿坐下,“能有什么事?人家已经嫁人了,就放人家好好过日子的了,别整日折腾,官也不好好做,不如趁早,让娘给大哥谈个妥帖的姑娘成亲。”
恰时刘嬷嬷抱着傅砚进来,傅砚哭哭啼啼,一张小脸都哭皱了,刘嬷嬷焦急问,“夫人快瞧瞧,老奴我这是真哄不好,要不,还是把秋实姑娘叫回来?”
傅诏最见不得孩子吵闹,起身就要走,傅凌在后面喊他,“欸大哥,你孩子哭了你都不管!”
说着瘪了瘪嘴,转身把孩子从刘嬷嬷手中接了过来,一面哄着,一面不忘讥讽他大哥,“好侄子别哭啊,你爹是个浑蛋,咱不理他,二叔那还有两壶酒,二叔都没舍得喝,都留给你行不?”
沈夫人见他说浑话,嗔道:“瞎跟孩子说什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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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奇,傅凌这一哄,孩子竟立马不哭了。
沈夫人也乐了,捏着帕子给孩子擦着口水,轻声道:“一会你去趟你大哥房里,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?晏燊不是那个不知轻重的人,这里有事。”
傅凌点了点头,笑道:“放心,靖王就算真找上门,还有我这官职在身,量他也不敢动侯府。”
说罢转身把孩子送到母亲怀里,抬步往外去,月挂桂梢,晚风袭人,进了崖青院,傅诏正坐在桌前,燃了一柄烛灯,昏黄光下神情凝重。
傅凌轻手轻脚关了门,不再似之前那份混不吝,悄悄坐到一旁倒茶吃点心,少顷,傅诏忍不住开口,“做甚?”
拍了拍手上的残渣,傅凌笑道,“大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,不如说说那靖王府的巫蛊之术怎么回事?”
“与我何干?”傅诏头也没抬,翻看着手中的书薄。
傅凌嘿嘿笑了两声,凑近道:“若不出意外,想必明日朝堂上,靖王就会被借此参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