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手中的信,荀郁没接,抿唇犹豫开口,“你不同我回青冈山吗?”
他来这找她,不是为了帮她传递书信,是想带她走。
回那个与世无争的地方,这样他们只有彼此,没有什么家人,也没有什么牵挂,只为自己而活。
瑾瑶摇了摇头,“我不能就这样走了,我得想办法把母亲和祖母接回来。”
闻言,荀郁面上闪过了一丝恼意,片刻他没有接那信转头走了。
“荀郁!”瑾瑶喊住他,轻声道,“谢谢你给我母亲治病。”
荀郁不帮她,可以理解,感谢也是发自内心。
也许她不该把荀郁带回上京,像他这样的人就属于青冈山,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,而这世间的繁杂也不应该牵扯到他。
瑾瑶默默收回了书信,将要关窗,一只手抵在了窗边。
白皙的手掌从窗缝里伸出,“最后一次帮你。”
瑾瑶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会回来,把信递到他手中,“谢谢。”
道完谢,又想起什么,她隐晦地问,“你那里有没有……”
──
到了侍卫换值的时辰,荀郁不能久待,急匆匆走了。
夜里瑾瑶用完膳,正欲换衣,门被推开,萧瑟秋风裹胁着酒气灌入。
傅诏一张俊气的脸,面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身形微微摇晃,看着瑾瑶他嘴角不自觉一笑,大步上前将人揽入怀中。
似是贪恋又似迷恋,他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,状若安抚的哄道,“再忍忍,再忍忍就好。”
瑾瑶不明所以,他说的忍是忍什么呢?是忍受在这里的囚禁?
还是忍受每天面对他这个,算不上仇人的仇人?
他今夜饮了不少的酒,连说话都含糊不清,可据瑾瑶对他的了解,傅诏极少饮酒,这还是头一次闻到如此浓烈的酒味。
瑾瑶搀扶着他,安置床上,出门给他打水,灶间里遇到了秋实。
秋实熬着醒酒汤,看到瑾瑶,冷漠地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