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陛下面前将我相府拉扯进来。”
傅诏脚下未停,目视前方,嗓音沉沉,“令堂小女将我最心爱的丫鬟推入湖中,至今下落不明,我未秉明圣上已是仁至义尽,苏相怎还反倒怪我?”
苏自章面色顿沉,“青莺乃你未来妻子,不过是失手误将一丫鬟推入河中,你何必总是揪着此事不放。”
“妻子。”傅诏停了下来,目光凛冽地看向苏相,“我侯府不会要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做妻子。”
苏相骇然,豪门贵女被公然退婚,是要被全城耻笑,傅诏若真的退婚,那苏青莺将成为整个上京笑柄,哪里还能寻到比傅诏更好的子婿。
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苏自章气急败坏,“傅诏!别忘了,你可是我举荐的入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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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诏转身看他。
不知从哪个来的风,卷起沙砾,风起云涌,强风过境,绯红官袍飏飞。
紫禁城赤红朱墙在其身后,那人目光冰冷刺骨。
苏自章打了个冷颤,只见对面那人雅人深致,浓郁压迫感袭来,嗓音轻而慢道:“苏相怎不知,做官有三思,苏相想保住令千金的名声,就该好好想想如何弥补。”
三思即为思危,思退,思变,这话意有所指。
苏相怔愣地立在那,额间冒了层冷汗,好一会才回神。
好一个傅晏燊,玩了一手的卸磨杀驴!
目的达到,便上房抽梯,城府深沉,薄情冷血。
这样阴险狡诈的人,苏自章开始担忧,把女儿交给他,真的是良配吗?
可唯有婚约才能把侯府和相府捆绑在一起,利害攸关,才能官运亨通。
任何时候,傅诏都会保留一份理智,哪怕他刚经历“丧妻之痛”,心如刀绞,他也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左右庶务。
甚至还能借此事,让相府成为他的进身之阶。
黑天,竹林潇潇,流风回雪,庄子上。
云痕拿着从河边刚打捞上来淋漓破洞的兔子灯,和几块带血的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