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自己最信任的云痕留给她,当真是深情,贴心。
要不是她知道云痕是留下监视她的,她差点就感动了。
——
这日大相国寺举办水陆法会,沈夫人最是信佛之人,整个侯府的人都要去大相国寺。
瑾瑶本没资格去,但傅诏念及她怀有身孕,想着带她一起去祈福。
他不信佛,竟破天荒地带她一同去礼佛,瑾瑶惊诧不已。
出府门时,遇上了沈夫人。
仪态端庄,雍容华贵,便是去礼佛,沈夫人也穿着华丽,褐色绣金云锦内敛贵气,头戴金钗玉簪,说不尽的尊贵。
“给夫人请安。”
瑾瑶站在傅诏后低低问候。
沈夫人冷冷瞥了一眼没应,甚是不耐,她看向傅诏不满道:“怎么把她也带出来了。”
傅诏搀扶着母亲上车,“母亲慈悲为怀,多带上个奴婢不妨事,听闻玄汀法师今日前来主持,孩儿安排了他特意为母亲单独诵经。”
闻言沈夫人这才面色好些,“难为你有这份孝心,这丫头,到了大相国寺你别还跟她缠在一起,听闻今日苏小姐也在,上次红缨确实自己有错赶她走也就罢了,但今日可不能让苏小姐觉得被一个丫鬟驳面子。”
“是。”
傅诏撂下车帘,后去了后面的马车,让瑾瑶与自己同乘。
瑾瑶垂头不语,规规矩矩坐在一侧。
傅诏看她沉默的模样,以为方被母亲说心中有气,伸手将人拉入怀中哄道:“好了,母亲她那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,她说两句就说两句,待会你去上你的香,避免和她碰面就是。”
瑾瑶心下思绪繁杂,今日大相国寺上京贵族世家都来,人头攒动,摩肩接踵,这种拥挤的场合是绝佳的逃跑机会。
更何况……她侧脸看向车窗外。
秋实在马车旁随行。
如此一来她可以带着秋实一同逃走,就不用担心她被世子惩治。
“在想什么?”傅诏捏起她的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