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沉沉命道:“听话,回应我。”
恐惧未散,瑾瑶一颗心都在发颤,她颤颤巍巍地献上自己。
月隐树梢,灯尽油枯。
云痕交代完事情回来后,见那间牢房的门还未开,不敢多看,只立在外面两眼看的对立面道:“主子,事情已交代下去了。”
傅诏声音低哑的应了声,面无波澜的为怀中软成一滩泥的姑娘穿衣。
她整个人仿若是从水里捞出,浑身黏腻的厉害,傅诏拿着帕子粗略擦了擦,将人拦腰抱在怀中往外去。
走到门口,云痕看见姑娘双颊桃红,软弱无力,心下暗自叹气,主子又把人折腾成这样。
傅诏今日没拿披风,恰好云痕穿了一件,他单手抱着瑾瑶,另一只手扯下披风,动作迅速蒙在瑾瑶身上,将人兜头盖住。
瑾瑶浑身黏腻,盖上披风更闷了,她不适想要推开,被傅诏按了下去,“听话,外面风大,再冻着了。”
云痕:“……”
我是你们其中的一环吗?方才让我在外面听,现在又抢我的披风……
傅诏抱着人从他面前而过,忽听他又吩咐,“去把庄子上的人都换一批,不要侯府的人,重新找,要家底干净,人品端正。”
这是要把瑾瑶送到庄子上了,云痕不敢马虎,忙应了是。
——
又是上京微雨日。
已是三月身孕,不多加注意仍是看不出怀孕的迹象。
她孕吐得厉害,加以傅诏前阵子的恐吓,整个人都精神恍惚。
傅诏这些日子都忙于政务,自那日从大理寺将人抱回来,极少再来看她。
前段时间还宝贵得要命,现在又冷落了,不免惹得红缨等一些丫鬟冷言嗤讽。
“瞧瞧,这都多少日子不出屋子了,净等着人伺候。”
“呸,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?不过是解决世子需求的贱婢罢了!”
“你别躲在屋子里不出声,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恃宠而骄,别忘了人家苏小姐那才是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