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日,朝中大臣中,唯有大人猜透圣上所想,云痕霎时脊背发凉。
他回首望向忠伯侯府,檐下忠伯侯府四字的灯笼在风中摇曳,灯芯忽明忽暗。
忽的一群乌鸦从上掠过,夜空中回荡着“嘎嘎”的诡异骇叫,云痕不禁打了个冷战,额间汗珠悄然滑落。
不对!此事蹊跷。
揣测圣意,大不敬!
送不对,杀身之祸,送对了,成为太后眼中钉,亦会死!
以身犯险,腹有良谋,凌志贯九霄,此举意图连他一个护使都能悟透,那内阁那群人又怎会看不透。
这是入阁既树敌,丝毫不加掩饰,以一己之力抗衡满朝旧党。
腥风血雨,动荡厮杀……已然不远了!
“大人……”云痕面色惨白,怔在那望着矜奢的忠伯侯府,脚下发软。
世袭的爵位,他当真不放在眼里吗?
“大人……你到底,要什么。”云痕倏然想起,忠伯侯府已袭爵三代,他是最后一代,若是皇上不发话,这世袭的爵位将形同虚设。
前阵子大人让二爷强行在书院读书,想来也不单单只是让他远离瑾瑶。
如此看来,大人从一开始就在筹谋内阁之事,他要的是权利巅峰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野心昭昭!
不谋万世者,不足谋一时。
不谋全局者,不足谋一域。
以一条薛廷的平民人命作为给齐家的投名状,如今又拿一批女子做给皇上的投名状。
放任相府贪腐千万两不查,纵容齐家掌控布行皇商不管。
权臣、弄臣、能臣、奸臣。
云痕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属于哪一个,又或者……都是。
那女子不过是世子征服欲的最低级表现,云痕有些担忧,不知待到那女子被抛弃之日,又是何等模样。
崖青院,灯火葳蕤,傅诏未睡,坐在榻边静静看着安睡的姑娘,目光柔和。
大手抚上她瓷白的面颊,傅诏俯身含住那微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