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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会说要什么,只会让下面的人猜。
猜对了皆大欢喜,猜不对皮开肉绽。
作为大理寺卿忠伯侯世子,要一个女子何其容易,但让他开口有失身份。
他要她自己说出来,叫她走到绝境后无路可走,不得不来寻他,主动献上自己。
“冯怜怜。”他明知道瑾瑶不喜欢这个名字,但他就要叫,他要她一直记住,她永远是个奴婢,“是我把你强留在崖青院的吗?”
瑾瑶心惊,惨白着脸看他,那双眼睛檀黑幽深,犹九天皓月清冷孤傲,高不可攀。
他如此薄幸,她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丢出去,最终处死。
瑾瑶怯怯开口,“不是,是奴婢求世子收下的。”
很好,现在是他的奴婢了。
傅诏一笑,扶着她躺下,语态温润,“好好歇着,外面的事我来处理。”
如此瑾瑶便在崖青院住下了,让她没想到的是,秋实竟也过来了。
傅诏没说什么原因,秋实也不说,她只当他又强迫了秋实。
日子不好不坏的过着,傅诏对她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淡,除了时不时地叫她做些糕点来吃,也没什么事要做了。
这日他抱了一摞书给她,“以前不是说想读书?”
看着面前的《麟经》,瑾瑶诧异,傅诏微微挑眉,“其他的不适合你,读这个便好。”
瑾瑶不解其意,但这书极难,她每日看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寻他问:“世子,这心苟无瑕,何恤乎无家所为何意?”
傅诏看着她一派认真求学的摸样,温润一笑,“这都不懂?”
他很自然的伸手将她拉到膝上,悉心讲解。
春日暖阳透过窗牖洒进屋内,案桌上燃的沉香,清洌安神。
瑾瑶听得认真,待听完才发现二人姿势如此暧昧。
傅诏纤长的睫毛近在咫尺,高挺的鼻梁几近要贴到她脸上,朗目星眉,清洌如画,一张完美无缺的脸,让人挑不出任何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