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擦拭干净,他打量着她凌乱的发髻,终于找到了一块还算不乱的地方为她簪上。
“晏珩眼光果然很好,这春桃金步摇果真很适合你。”
她这才从恐惧中回神,她杀了人,还被傅诏看到,她必死无疑。
一时她不知还如何,傅诏却无视她眼底的无助,抽身而去。
瑾瑶这才明白是谁告诉了薛廷。
是他,是傅诏,他要将她赶出侯府,是他告诉了薛廷。
“世子!”瑾瑶追了上去,她颤抖着扯住他的衣角,“求世子搭救,奴婢不想被抓,奴婢是出于防卫,是他方才要强迫我,奴婢这才反击不小心将他伤了。”
“伤了?”傅诏停下转头看她,一双眼睛冷冷,“冯怜怜,你把杀人叫伤人?”
她一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她想起那日,他说是否有更好的办法生活,现在她想她知道了。
瑾瑶颤抖着唇开口,“奴婢不侍奉二爷了,奴婢配不上二爷,以后,以后都听世子的。”
傅诏居高临下看着她,目光凉凉,好似在思量着什么,半晌他问:“我并未说不叫你服侍晏珩,你听我什么呢?”
她心思多,很快明白了,瑾瑶急忙改口,“是奴婢自己要求不侍奉二爷,想去崖青院,奴婢想侍奉世子,给世子端茶奉水,不甘再肖想通房之事,求世子帮我。”
如此他满意了,浅浅一笑,身后云痕赶来,手里拿着一件墨色斗篷,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,他却极为平静,上前对傅诏附耳小声说了些什么。
傅诏眸底清浅,将瑾瑶扯到近处,拿过斗篷将她兜头盖住。
宽大的斗篷能将她娇小的身躯从头包到脚,傅诏半揽半抱将她带出了巷子,推到了早已停在路边良久的马车里。
云痕留下淡漠的处理现场,不过半刻钟就打扫干净,巷口清洗的无一丝血迹,就像无事发生那般。
这夜,这条巷口出奇的静,连鸟都不曾飞过,更不见一丝人影。
马车上,淡淡的沉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