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是不是错觉,瑾瑶明显感到上方的那张隽逸透着欲色的脸瞬间阴沉了百倍。
傅诏从她身上移开,将那狼毫笔往桌上一丢,未在言语便转身而去。
他性情阴晴不定,瑾瑶愈发对其恐惧了,明明自己什么话都没说,这就又发了脾气。
她浑身酸痛,腿下无力,身下桌面一片水渍。
拾起衣物穿上后,再次看清那只狼毫笔时,毛绒的笔尖湿漉漉往下滴着水珠,洇湿了旁边的宣纸。
穿好衣物缓了片刻,她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,像是做梦,荒唐至极。
她想回芙廷苑了,二爷才不会这般羞辱她,他会安抚地吻她,会询问她的意见。
而不是像世子一样,粗鲁蛮横,无论她怎样央求他都置若罔闻。
傅诏愈发嫌恶她了吧,连这种方式都用上。
一口一个冯怜怜地叫她,提醒着她,时时刻刻都是那个在寺庙里用屈辱作为交换的可怜虫。
是薛家的童养媳,是一个卑微的奴婢。
她推开门看到云痕守在门口。
方才屋里的情况云痕没看到,却听到了,发生了什么自也了然,他一笑道:“姑娘收拾好了?需要什么,我可去准备。”
瑾瑶怕他误会,忙解释,“云痕护使误会了,世子他,他没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痕道:“世子好洁,不会轻易要一个丫鬟。”
是啊,世子何等高贵,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配得上他。
瑾瑶有些无力,“奴婢该回芙廷苑了,这么晚不回二爷怕是要寻人的。”
说罢她绕开云痕要走,云痕却再次挡在她面前,“姑娘且在崖青院小住一段日子,主子说让嬷嬷教您如何做一个合格通房,待学会了再回去侍奉人,免得惹二爷不快。”
要在崖青院住,每天都要见到那个活阎王。
瑾瑶顿觉日子越来越没有盼头了。
好在崖青院的人不多,小厮只有四名,至于丫鬟,自上次锦秋出事,傅诏将人丢到浆洗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