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诏面色清寂,入座后全程未看瑾瑶一眼,似乎就像不认识那般。
沈夫人见方才还围在桌周的小厮丫鬟各个为空避之不及的样子,忍不住埋怨大儿子,“你也是,该学着晏珩多笑笑,瞧府里这些人,哪个不怕你。”
说着对瑾瑶微昂了下下颌,“别的丫头都不敢,你去给大爷布菜吧。”
她也不敢,无奈瑾瑶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傅诏身边。
刚走过去,那人夹菜的手微顿了下。
他侧目看向瑾瑶,目光冷冷清清,那双狭长的眸子,仿佛能够透视人心,洞察世间一切。
隐藏和伪装都显得苍白无力,像一把锐利的刀,让人无所遁形。
半晌他薄唇轻启,“这位是?”
瑾瑶手心微微一紧,她还未开口,傅凌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安。
“这是我屋里的丫头,刚入府不久,胆小得很,大哥可莫要吓着她。”
“是吗。”傅诏淡淡一笑,吃了一口菜,意味不明道:“既是刚来府上,还是多多调查才好,别什么心思深沉别有意图的人都收,以免生了什么不该生的心思。”
“不会。”傅凌笑吟吟望着瑾瑶,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一眨一眨,像是在给她安慰,“这丫头最是单纯了。”
“对啊。”沈夫人也笑道:“晏珩屋里的那些人,数这丫头最老实伶俐,不像院里的那个夏芝,整日做个妖媚像。”
瑾瑶这才松了口气,她不敢离傅诏太近,就伸长了手给他布菜,看起来姿势格外怪异。
这些落在沈夫人和傅凌眼里早就见怪不怪了,她能有胆量去布菜已经很不错。
过了一会,用完膳,沈夫人才说起今日街上布行的事,“晏燊你们大理寺就没接到什么报案?薛家布行的大夫人,听说昨日酉时回去的路上被人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,等被人发现的时候那一张脸都血肉模糊了!”
傅凌也惊诧,“这什么人敢在天子脚下行这种歹事!”
听到这,瑾瑶一颗心都提起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