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“二爷救我,二爷!夏芝不要配人,夏芝不想出去,二爷!”
几个小厮扯着她的手臂,声音渐行渐远,一头的珠钗因挣扎掉了一地,矜贵的衣裙也被蹭了一层灰。
“母亲!”傅凌到底于心不忍,“母亲,夏芝好歹服侍我一场,她一柔弱姑娘,打二十大板是要死人的!母亲信佛,可莫要再杀生了!”
莫要再,这是还在怪她当年打死花年,沈夫人叹了口气,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她虽是主母,可好歹二爷开口了,做母亲的哪里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面。
半晌,她道:“既如此,打完后再送回来,至于是死是活,那就是她的命数了。”
这已是宽宏大量,傅凌略松了口气,只要人还能回来,他就可以请太医为她瞧病,就不会再像当年花年一样惨死在草屋里。
几人走后,瑾瑶有些腿软,扶墙缓缓蹲下,她知世家贵族规矩森严,却不知打死一个人如此容易,二十大板,别说一女子,就连许多男子都承受不住。
不是为夏芝悲悯,而是为自己,若不是她今日谨慎脱了那衣裙,现在被打的人就是她了。
她心有余悸,满是后怕,方夏芝的哭喊似乎还在耳畔。
她失神地愣在那,显然是被吓坏了,傅凌将人搀扶进了屋,一面命人煮安神汤。
“瑾瑶,瑾……”他唤了两声却见她眸中蓄满了泪,忙又拿来帕子为她擦拭。
这次她是真怕了,可她并不会后悔,夏芝只是自食恶果。
这是瑾瑶学会的第一条生存法则,吃人的地方,你不吃人,总有一天被人吃掉。
两个时辰后夏芝才被人抬了回来,一进院血腥浓郁,面色惨白奄奄一息,似是没了呼吸。
傅凌急忙命人去请太医,瑾瑶则站在屋内远远地望着烛光晦暗的厢房。
春蓝冬梓等人端水的,熬药的进进出出,她远远的望着,若是她躺在那,怕是无一人管她死活。
方才在沈夫人面前,夏芝那般污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