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实话实说。”顿了顿,“我随时可以在离婚协议上签字,一分都不要……”
“你真以为我愿意给?给你,是为了我的脸面,省得外界评判我过河拆桥,对你这个对待侄子有救命之恩的妻子冷血无情。”
温九龄抿了抿唇,好一会儿,说:“那……就都听顾总的,我没意见。”
温九龄这个态度,是顾时南没料到的。
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,可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憋下去的火又蹭蹭地烧了起来。
怎么摁,都摁不住。
“我看了监控,是你将妙妙推下去的。”
温九龄望着他神色无比冷清的眼睛:
“顾总,我觉得,真相对你我来说并不重要吧?你在内心深处判定了我是过错方,也为此对我执行了相应的惩罚……”
顾时南打断她:“你把离婚以及给你一笔高昂的分手费管叫惩罚?”
温九龄被噎得心口胀痛。
她憋屈的难过,眼泪就簌簌地掉出来:
“那你想我怎么样?要不,你现在就把我扔进金海湾的人工湖里淹一淹,等你解气了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?”
她眼泪掉得凶,视线模糊异常,一边哭,一边用袖子擦眼睛。
抬手动作使得她袖管露出一大截,便使得她手腕上清晰的指甲痕就暴露在了顾时南的眼底。
指甲痕抠得挺深的,好几处都破皮且淤青的厉害。
顾时南眸色不由地一沉,扣住她那条擦眼睛的手臂,“手腕怎么回事?是哪个不长眼的掐的?”
温九龄心里怄得要死,把自己的手臂从男人掌心里挣脱出来,赌气说: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她这个态度,顾时南也怄死了。
他本来是要来找她算账的,这会儿一口气没泄,又增添了几口恶气,堵得他不舒服。
他眉头皱的极深,整个下颌线都是紧绷绷的,忍了忍,终是没再说什么,扭头离开了主卧。
很快,楼下就传来他驱车离开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