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而来的是无名恼火的情绪爬上了他的心头,令他整个人都无比的烦躁了。
顾时南抬手掐了掐狂跳的眉心。
片刻后,他才对温九龄说,“上车。”
这一刻,温九龄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回来。
她上了车。
顾时南将车开回了别墅。
停好车,他先从车上下来。
温九龄紧随其后。
这会儿因为身体的回暖,她双脚落地的瞬间,感觉哪里都很酸痛,尤其是左膝。
她差点没站稳摔出去。
顾时南眼疾手快地将她接住,并在同一时间里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。
温九龄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,以防止被他摔下去。
因为抱得紧,她鼻子蹭到了顾时南修长的脖颈。
她鼻子冰冰冷冷的,跟顾时南温热的脖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顾时南始终紧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:
“知道我没那么容易见,也知道外面天寒地冻的,为什么还是只穿这么点?”
温九龄的确穿得不多。
她只穿了件长款毛绒大衣,里面是一条白色羊绒毛衣。
倒不是她不愿意多穿,是她临时被李淮临拖到京城,行李上没有任何的准备。
不过,她肯定不敢跟顾时南提到李淮临说出具体缘由。
“因为……觉得这样,你怎么都会怜香惜玉,然后心疼我。”
温九龄跟顾时南相处久了,多少能摸准他的一些脾气。
顾时南吃软不吃硬。
因为觉得顾时南多半是不会再追究她,也觉得他现在应该是消了气,所以她才故意这样说,
“事实证明,我挨冻卖惨是有点用的。”
她说这话时,故意把冰冰冷冷的小手滑入顾时南的脖颈,随即下移从他的领口钻进他的胸口上。
男人胸口上的热意,很快就将她像冰块的手给暖化了。
“温九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