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架倒没有。”孟雨为秦钦推开御检台牢房的大门,里面立马有当值的狱吏来接过孟雨手上沾满了雨水的伞。
孟雨抓了抓脑袋,秦钦跟顾铭关系好,他们两人手下的兵自然处得不错。
不过同为羽族朝廷重兵,秦钦和顾铭手下的兵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这天差地别不是指别的,就是牌面。
孟雨苦着脸:“将军,老早就给你说了,咱们军将士们的衣服和配饰,跟羽皇陛下手底下的兵比起来,那可真是寒酸到家了。咱们军里,除了训练要的设备,其他的东西翻不出一样好的贵的来,好歹是羽族最精尖的皇军,连右支军那草包篓子地儿都比咱们洋盘。”
“我不去,回回去了跟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样,他们每回都笑我。”
羽皇手底下的兵就像他的人一样,不仅武器装备要顶尖,吃的穿的戴的也要名贵宝气的。
秦钦就不一样,倒不是他没有钱,只是他除了打仗所需要的东西,其他一切都不在意。
而且他觉得军中不能助长奢靡的风气,因此在这一块打压得甚严,除了训练,一切从简。
这要是打仗的时候还好,兵荒马乱,大家都是灰头土脸的,个个一样。
可在久不打仗的太平盛世,遇上秦钦这种强制要求两袖清风的将领,在着繁华十丈的九重城,确实有点唤起士兵们灵魂深处的一点点丢人。
“让他们笑。”秦钦瞥他一眼:“下次他们在笑你,你就笑回去。”
“我们左支军和朝阳军征战四方,天南地北哪里被走过,他们北阳军和翼空军一直镇守皇城,哪儿都没去过,他们笑你们穿得不好,你们还笑他们没见过世面呢。”
秦钦这么一说,孟雨瞬间莫名生出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自信,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反正挺高兴的:“是,将军,明天我就去笑他们!”
一旁引路的狱吏捂着嘴低低的笑起来,被孟雨一瞪,才收住了。
他左手掌着油灯,推开会审的大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