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寰……。虽然两个儿子她更偏爱嘴甜会哄她高兴的小儿子,但大儿子怎么说也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,要说完全没感情,怎么可能。
最多就是指有所长,偏颇一些罢了。
可惜,高老夫人还没靠近春杏,便被林小月一把锁喉,掐住了命脉,动弹不得,“别靠近她,否则,不用等你儿子咽气,你马上就能下去给他开路。”
林小月的话冰冷无情,说得就像是随意宰杀一只无关痛痒的蝼蚁似的,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升起一丝难以言状的恐惧。
更不要说被掐住命运脖颈的高老夫人,她想说,“小姑娘不要大放厥词,衙役可不会眼睁睁让她大开杀戒”。
可惜,余光扫向一旁的衙役,人家无动于衷,压根抱着看热闹的心态,抄手在一边看戏,才懒得理她的花花心思。
唉,生活太无聊,难得有戏瞧。
不瞧白不瞧嘛。
见找衙役求助无望,高老夫人只得将希望放在大儿媳身上,但她对大儿媳可没什么好态度,只厉声喝斥,让她过来解救她。
大夫人接到指示也很配合,忙赔着小心上前,低声乞求,“小姑娘,我婆母只是救子心切,并无伤人之心,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。”
这会大夫人倒是绝口不提拿钱子疏通打点,让林小月松手,只口头上巴巴的求情。
林小月刚得了人好处,也瞧见刚才大夫人给钱挽留春杏时,明明还藏了一大把银票,此时却绝口不提拿钱赎人的事,眼珠子一转,便明白大夫人这是另有打算。
只是,……与她何干呢。
林小月并未放开高老夫人,反而勾起一抹邪肆的笑,那双蕴藏深夜的眼神透露出太多意味不明的意思,让高老夫人心肝直颤。
春杏给人瞧过情况后,就转过身,乖巧的站在林小月身后,开口道,“行针加消炎退热一千五百两。”
高老夫人闻言气怒攻心,“你……你个骗子,就这,你也好意思开口要一千五百两,你怕不是穷疯了吧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