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，像个小孩子一样喊着，她眼泪汹涌，好像是要将十八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。
徐言清僵硬着身体，轻轻地推开她。
周棠依泪眼朦胧地望着他，徐言清将一块手绢递过去，他清咳一声，说：“别哭，你笑的样子很好看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周棠依接过手绢擦掉了眼泪后，朝着父亲绽放出了一个笑容。
十八岁的少女明眸皓齿，亭亭玉立。
这是他的女儿，他的女儿……
他跟周素尘的女儿。
汹涌的父爱和欲哭无泪的悔恨在徐言清的心头交织。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失去理智，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会干出一些有违常理，有违自已本意的事情。他当时肯定是脑子进水了，才会干出那些事情来报复周素尘。
孩子是无辜的，孩子是无辜的，他重复地跟自已说。
“爹爹，你真的不讨厌我吗？”周棠依抓着手中的手绢，轻声地问。
徐言清说：“不讨厌。”
周棠依听到他这么说，很欢喜，她又问：“那我阿娘呢？”
徐言清立刻转移了话题，他说：“我是想要跟你说说你跟陆显的事情。你真的喜欢他？”
周棠依望着父亲的双瞳，重重点了点头：“嗯。我喜欢他。”
“你可想好了，陆显年岁大……”
“我不在意这个。”周棠依说。
徐言清说：“你误解我的意思了，我的意思是，他虽然年纪大，但实际上又跟孩子一样。他年岁大，可只长了年龄，没长脑子。他以后也许一直都会是这样的，可你不同，你会长大，你会成熟。你真的想好了吗？”
“你要是跟他在一起，你就要习惯他小孩子一样发脾气，像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，任性霸道地胡来。”
周棠依说：“我现在已经习惯了。”
徐言清听到这话，沉默了许久。
他看着女儿的眼睛，这双眼睛跟他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了。继承了他的眼睛，怎么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