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着。先到的已经找地方坐下了,有人来给沏上了茶,桌上有各色干果,不过没谁有心思吃,都扎堆儿小声的议论着,声音压得低低的,仿佛怕吵着了老宅屋脊上的麻雀。
靠近宅门儿的几张桌子是空着的,先到的多是小辈儿,在两边儿角落里分成几堆。大家族派系是必不可少,说起来都是一家人,但远近亲疏总是有的,还有对脾气不对脾气看得对眼不对眼,而且家族资源再多那也是有限的,竞争是必然的,有矛盾甚至互相觉得有仇怨的都不稀奇。
庄维新和庄公义爷俩是坐一辆车来的,庄有德在电话里也没有敢说更多,但比别人他们要知道得多一点儿,一路上父子俩就在商议,但取舍其实没那么容易的,即便他们参与了莫庄密议,可要让他们放下奋斗一辈子的官帽子心里哪里能舍得。当然,有可能他们得到的会更多官位会更高,但毕竟只是有可能,这不是正常的升迁路线,这是赌博,是一场豪赌呀!
庄维新是维字辈里还在台上掌权的兄弟们里最大的,其他岁数更大的都在望月银鱼的那边儿山里,这里主要都是中青年多,以公字辈的和有字辈的为主。而先到的有以有字辈儿居多,还有很多同辈却不姓庄的,他们是头一次进这个院门,很新奇,不停的拿眼光偷瞄不远处的宅门儿。
庄维新庄公义一到,院子里坐着的都立刻站了起来。庄维新一脸慈祥,庄公义一脸庄严,他们俩都没多说话,径直从宅门儿的偏门推门进去,反手带上门。
庄纯孝坐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,庄维新庄公义进来都先恭恭敬敬的鞠躬叫一声“老祖”。现在这个星球上的庄家人都管庄纯孝叫“老祖”,叫“老祖宗”也行,别的称呼都不合适,辈分儿太远了。
庄有德在屋后打电话呢,庄家人并非都在京城,在外省市也不少,今天下午他们是赶不到老宅了,庄有德通知他们往望月银鱼那边儿山里集合,务必立刻动身,力争在天黑前赶到玉兰市,那边儿得直升飞机会送他们去山里的。此时可是当下,并非是在历史中,按说庄有德一个后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