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后的房间让吕清广感到温暖安宁,但在房间中他却心神恍惚,老是抬头去看吊灯。他所瞩目的并非灯,灯一共十五头,三头居中,十二头环状伸开去,每一枝电镀弯杆头上都挂着一个吊坠,防水晶的,还是低防,可他的目光偏偏就离不开那十二个低廉的小吊坠。
他再看,看它们是否摇晃。微风吹不动吊坠,门窗都关着不会有明显的风,所以吊坠摇晃告知的就不可能是风而是地震,连方向都能判定准确,一点儿不比地动仪差。
从进入这个房间吕清广就顿时忘却了自己至尊中至尊的身份,他心中充满了恐惧——地震还会有吗?楼会跨吗?他想要逃离,可又能往哪里逃呢?惶恐的情绪已经挤满了这个空间,而这个空间就是他的一切,他离不开,他坚信这里是他的地盘,这里一定有自己过去存在的线索,甚至比十三套铠甲更直接的线索,甚至可能有自己遗失的道的线索,有自己是谁的线索,他不肯离去。
可是他却又难以静下心来,不时地,空间一阵摇曳,地震,好似大地母亲在轻推摇篮。但,尼玛,这摇篮它不结实呀!看着墙上的一道道裂痕吕清广坐卧不宁。
突然,空间震荡起来,吊坠猛烈的摇摆,吕清广惊恐地冲向房门。
一拉门,立刻被拉入另一个空间中。
空间里有很多的画。有任务也有风景,他喜欢其中一幅,阴天的小树林里一些野花在开放,这是什么年代?史前?未来?好像都说得过去。树木是些杂树,画面上没有人,没有田,只有一条路,笔痕松动,兼工带写,却又是一张油画。
谁画的这么一张画呢?
吕清广仔细的看着,他很想伸手摸一摸,可又害怕——他自己也说不清怕什么,反正心里扑腾扑腾的就是不敢去摸。老这样站着也不是个办法,前怕狼后怕虎的肯定不行。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勇敢前进,吕清广觉着自己好像就是缺少点革命大无畏主义的精神,太瞻前顾后了,太患得患失了,太谨小慎微了,太那啥了。吕清广想要想想革命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