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离京四载有余,如今刚刚回转,时常便有物是人非之感,像那槐花巷中的几户人家,也只剩两家还在,其余都是新自迁居过来的。
邻里之间往来的也少了,远不如以前热闹亲善……”
说着说着,他不由又想起了最近老来寻他喝酒的公孙安,话语中的怀念和伤感立马减了不少。
公孙安的热情,让他有点难以承受,说不定那厮娶妻之后会收敛一些?
想到这个,褚遂良牙根都酸了起来,新婚燕尔,那厮还不得飞上天去?是不是自己也该搬搬家?
苏勖看着他感慨过往的样子不由发笑,“长安如今一年一个模样,别说大兄走了四年多,便是出去一载,回来怕也要缓缓。
之前陛下已决定修一修宫室,长安人家大多雀跃,你瞧着吧,等到明年此时,整个长安怕不都得焕然一新。”
褚遂良也笑了起来,“这是兴旺之象啊,前年陛下北巡的时候,是俺主持修缮的晋阳宫,俺都没敢大动,只是除了除野草,把屋顶补了补,却也弄的心惊胆战,生怕受到陛下责怪。
如今不过一载而已,陛下竟然允许修建宫室了?”
他在晋阳待了几年,关于皇帝称帝之前的经历听了无数。
知道当年皇帝在云内蛰伏的时候,把北魏宫室差不多都给拆了,随后建成了一座陵园。
驻足晋阳之时,倒是没动晋阳行宫,只是看那样子,也是慌废多年,成国夫人还在宫城中住了几年。
修缮晋阳宫的时候他还特意去瞧了瞧,也荒废的差不多了。
所以皇帝节俭之名在晋地几乎人尽皆知,而且那些年皇帝从未起用过民役,这你敢信?由此也更是让晋地百姓感恩戴德。
不用说和杨广相比,便是李渊……大家也是两种生物。
以褚遂良想来,估计是皇帝出身低,所以更能够体会民间疾苦……
在晋阳待了几年,那里的人们几乎都把皇帝当成了自家人,这无疑也影响到了褚遂良,让他认为皇帝爱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