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李秀宁府中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,因为要注意影响,所以他一般不会在李秀宁府中闲晃。
只是今日难得清闲,便拉着李秀宁在幽会之处前面的竹林里散散步,一边嘱咐着李三娘要时常出来走走,不要轻易动气等等。
显然是知道了李瑗曾在府上说话的事情。
李秀宁心情安乐,既没有抱怨他许久不来探看,也没有说将来孩子该如何如何,只说大兄看上去有些疲惫,国事上虽然要紧,可还是要注意身体。
遇到这样知情达意的红颜知己,男人除了愧疚于疏于照看之外,还有什么话可说呢?
夏风徐徐,绿竹摇曳,徜徉其间,李破叹息一声道:“我南来之时,想的只是能过上稍有家资,悠游林下的日子,没想到不小心成了一国之君,你说这事闹的,连点清闲的时光都变得宝贵了起来。”
这是大实话,但听上去却满是矫情的味道。
李秀宁也被他给逗笑了,“大兄可千万莫要学那些林下隐士,虽然时人愚钝,多称之为贤,可那样的一群人与国与家皆无益处,躲在角落里品评时政,说些酸言酸语,算什么英雄豪杰?”
李破哈哈一笑,“我现在是想躲也躲不开了,之前何稠劝我掌控朝局,任用贤能,不能事事躬亲,我觉得他说的很对,到时或能轻松一些?”
看着一身疲惫的年轻帝王,李秀宁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李渊,当然了,他们除了都当了皇帝之外,并无多少相似之处。
不过想来他们的心意都是一样的,都想将天下揽入囊中,并治理的妥妥当当,让后人能记住他们的功绩。
这就是帝王事业,说起来很简单,做起来却千难万难,其实只要到了那个位置,谁又能真正的轻松下来呢?不然岂不成了沉溺酒色的昏君?
所以她明智的扯开了话题,“轻松了是不是就能到处走走?我听说突厥可汗要与大兄会盟,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?”
李破点了点头,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,“若无意外,应该不会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