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德彝而言更像是煮熟的鸭子,只剩下嘴硬了。
“顾有十年,便可称之为贤臣,目光延于数十年,名臣不过如此,说百年大计者,圣人也,萧中书是想当名臣还是想要流芳百世?”
萧禹冷笑道:“只谋一时之功,不计于长远者,何以居于庙堂之上?”
温彦博见两个人越扯越远,皱起眉头道:“此为国之大事,争论可也,然莫要动了意气,两位所言,自有至尊明断。
臣还是觉得封侍中所言甚有道理,乃可行之策,不过兵法有云,知己知彼百战不殆,如今大唐战乱方止,突厥国中,尤其是西突厥那里如何几乎一无所知,还得派遣使者多加访探,之后才能定下应对之策。
臣以为当前还是以萧中书所言为主,善待来使,以待来日,最起码也要等至尊与突厥可汗会盟之后再说其他。”
其他两人一下便安静了下来,去年宴饮之际,有意无意间几个宰相已经定下了座次。
温彦博为当朝首辅,其他两人都要落后一些。
那是在朝中高官瞩目之下发生的故事,所以三个人再同时出现的时候,多数便以温彦博为首。
朝堂上的格局以此也会发生变化,之后几年尚书省权重于朝将是不可争辩的事实。
当温彦博责备两人没有以国事为重,反而在此闹起意气的时候,两个人便都忍耐了下来,没有说一句话来反驳,也没再相互争论。
而温彦博在三位宰相当中是最为务实的一个,他也许在大局观上不如封德彝,心思也不如其灵敏,在做事的雷厉风行上不如萧禹,但他在公正以及务实的态度上绝对超出其他二人许多。
李破沉默良久,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封德彝的建议。
如果大唐有前隋那样的国力,自然要分化突厥,甚至可以出兵攻击,威慑他们,别说把突厥分成两部,便是分成三部四部也不稀奇。
前隋开皇末年,国力甄于鼎盛,国策上也保持的很好,对突厥常年处于优势,如果能持之以恒的话,覆灭突厥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