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两天,范文进便已得到了消息。
吐蕃人来的不多,只有三千多人,其中还有着一部分是附从,更像是吐蕃人的先头部队。
范文进一边令左监门大将军庞玉亲自率军前去与吐蕃人打个招呼,一边则立即修书向长安禀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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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文进的急报来到长安,此时长安已进入盛夏时节,朝中正热火朝天的议论大政,准备开一代之局面。
关于科举选才,田亩税制,兵府制度,甚至是刑律,礼法等等等等的举措都在讨论之中,讨论的多了,火气难免有点上头,再加上天气炎热,于是争吵之声不绝于耳。
只是新朝初立,臣下们还都比较克制。
皇帝任用的臣子,新旧之人皆有,多能托以腹心,又没有储位之争之类的引子,所以政争迹象还不怎明显。
而且大臣们诸事压身,也顾不上互相攻讦,都在忙着各自的一摊事情。
各地的官吏们有感承平时节的到来,多数不再三心二意,开始抓紧剿匪抚民,陆续有各地官吏被撤职查办,甚至是掉了脑袋,让他们非常警惕。
而河南,山东,河北等地都在开战生产自救行动,肥沃的土地在荒芜多年之后,终于又被重新开垦出来,紧着在春天种下秧苗。
各地在剿匪之余,也在努力招抚山中的流民,让他们回归家园。
可话说回来了,战乱如火,一点火星便呈燎原之势,而恢复起来就是细水长流,短时间内很难见到明显的成效。
没什么生机勃勃一说,只有战后重建,在废墟之上重新建设家园,其中之艰难可想而知。
就像当年突厥大军南下雁门,雁门郡几乎整个被摧毁,陈孝意,李碧,王智辩,宇文歆等陆续主持重建事宜,李破又以幽州之民充雁门,马邑诸郡,这么多年下来,才算稍复旧观。
到了五月末尾,朝廷对河南等地陆续出台了很多优惠政策,鼓励人们生育,耕种,大片土地被赏赐给了有功将士,可以作为勋田传继子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