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房玄龄说的是别的事情,李秀宁几乎都不会犹豫什么,她既然能将李元吉拒之门外,自然也就不会对秦王来人假以辞色。
之所以还能见上一见,是因为秦王毕竟不是齐王,你可以拒绝他,但不能不郑重对待。
可现在,李秀宁却一下沉默了下来,这显然是意动的先兆……
实际上,李秀宁心里很明白,两家休兵,甚至重修旧好都乃权宜之计,都是有志于天下之人,修好也只不过是为日后一战而已。
沉思良久,房玄龄还在那边摆事实讲道理。
说的道理都对,可在李秀宁听来,其实就只一条,打不过人家了啊……
李秀宁思虑渐渐清明了起来,嘴角微微一翘,算是笑了笑,“父皇睿智,思谋深远,秦王上禀之事,断无不准,秦王之意我已明了,不需多言。”
“当初出使晋地,言犹在耳之时,他便率兵相攻,出尔反尔至此,信者何来?如今再提旧约……”
说到这里,李秀宁摇头,“太子领兵于河畔,再动机谋……哼,欲置我于何地?”
言罢,盯着房玄龄,目光如矢,竟是渐渐染上了些杀气。
房玄龄心中微惊,却也不惧,只昂首言道:“秦王拳拳之心,皆为天下而谋,公主深明大义,应知即为帝女,尊荣来之不易,而今艰难,公主怎可视之不见……须知,覆巢之下焉有完卵?”
可惜,李秀宁心意已定,之前确实有所犹豫,这会嘛,房玄龄再多的说辞,也无法打动她了。
事情很明白,秦王势颓,一旦归来,想要再领兵阵前怕是不那么容易了呢,于是,秦王府的幕僚也就来了公主府。
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倒在其次,可只要能说动她李秀宁在父皇面前说上一句两句,对于平静多时的公主府而言,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,定有人将公主府视为秦王一党。
秦王缺的是什么?缺的就是在朝中说的上话的人,而若能在宫中说的上话,办得了事,那就更完美了。
公主府完全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