腻歪了。都把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和马背上的人当成了热闹看待。
来者有三十余骑,皮袍子、皮帽子,好像是从远北的苦寒之地来的。当先一人远远看到山沟里的景象,不禁错愕的勒住马儿手搭凉棚再看。确乎,三年前转场离开此处时,哪有眼前的村庄、旱地和那一群傻乎乎站在那里的汉人们呐?
台吉埃里布愣了,不知道应该怎么办?汉人的流民从关内出口子讨生活,这种事儿在察哈尔méng古各部中流传着。
埃里布记得老辈人的说过顺治尊间就有汉人出口子讨生活,被八旗一个个拎了回去,作为逃丁充军的充军,为奴的为奴。到了康熙年间,朝廷制定了严苛的律令禁止汉人出口外开荒,以争取察哈尔méng古王公们的支持讨平三藩之乱。后来,到了嘉庆年间,这些个律令似乎失效了汉族流民们陆陆续续出现在长城以北,名为走西口他们先是在口子附近开荒,随着流民人口越来越多,逐渐的向北迁移,威胁到朝廷的牧厂和察哈尔méng古各旗的轮转草场。
咸丰年末、同治年初,关内打仗打的厉害,大量汉民涌向关外避祸。最近几年天灾人祸的也不少,避祸避灾的人越来越多,被占的草场也越来越多。如今,埃里布的草场也被占了,怎么办?
两种法子,第一种,退,另找轮转草场:第二种,杀,杀得几人,其他人就都跑了,再也不敢回来。第二种法子是察哈尔各部王公、台吉们最常用的办法。
缓缓抽出méng古马刀,埃里布的眼眶渐渐的充血了,可是,一想到去北边寻找牧场势必会与别部引发冲突,死的人兴许比驱逐汉民还要多。一扭头,马刀指向山沟里的汉人新建村落,随着一阵“呀呀、赫赫”的喝斥声,méng古马队加速冲了过去……
傍晚,田老憨和孙小二扛着一头麂子回转时,看到的是各自仰躺在一张草席上的爹,还有趴在男人已经冷却的尸身上呼天抢地哭诉méng古人暴行的娘。
丢下麂子扛起火统,田老憨的双眼血红,声音嘶哑:“走哇!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