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如此委屈女儿,他心中也是难过之极,不知不觉间,这男子汉的眼眶也居然湿润了。
叶友孝看着这一家人,心里感慨万端:从古至今,小人物的悲剧数不胜数,可是有谁把他们演上舞台?不过像春花秋虫一般,默默消逝罢了。忽然心中掠过一个想法,当即说道:
“阿姐,若是我能帮你报仇,你有什么奖赏?”
叶大娘正要呵斥他:女儿好容易点头了,你又来挑唆什么!却见叶厚生眼巴巴看着友孝,显然在等友孝说话,叶大娘只好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,憋得心口闷痛。
叶娘温骤然听见叶友孝如此说,第一个念头却不是问他如何报仇,而是想到毕竟是自家兄弟,果然肯帮忙了!之后才想到,友孝莫非骗我?幽幽说道:
“友孝你又来骗我。想人家身份尊贵,人人敬她,新戏里又离不开她,我们家前程还要指望她。奴家这仇,只怕下辈子也报不来。”
叶友孝笑着说:“你若信我,明日李九娘来时,自然见分晓。”
叶大娘只怕叶友孝恶作剧,偏偏官人一言不发,又看了官人一眼,只好说道:“友孝,温儿都说了那小娘何等重要,你万万不可胡来。再说她那个保镖,绝非常人可比,你不可胡思乱想。”
她也不知叶友孝究竟会如何报仇,只好把想到的危险都说一说,尤其是今天那四娘与女儿交手,几乎都没碰到女儿身体就伤了女儿,却又没使女儿身负重伤,可见人家的力道控制何等精妙。叶友孝若是想对李九娘捣乱发狠,只怕那个四娘那里就过不了关。
叶友孝只是神秘一笑,并不再说。叶厚生心中已经完全信任他,也不开口,只是起身,带着母女俩返回邸店。
第二天,李九娘带着四娘来到叶家棚子,竟然就要开始排练。叶厚生不知友孝要怎样报仇,心里有些忐忑,就推说早上还是要演“参军戏”,无法排练。不料叶友孝却说:
“不妨事,不妨事,阿耶你们只管在这里弄参军,我和两个姐姐,自去永寿寺里寻间静室说戏,也就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