舸不说还好,一挑破,他再看少年,倒确实越看越像女子。
许缙微扬了唇:“可惜了,六妹没这个福气了。”
一点兴致消散殆尽,许缙转过身,背对着窗,面朝房间,把空掉的酒壶扔给陈舸,示意他续上,再无半点探看外头的闲趣。
见主子对去桑家拜访的事儿半点不上心,陈舸不由得有点急了:“公子,现在不是您操心六小姐婚事的时候,如今最紧要的是您自己的亲事,邓家搭上了靖王,建立了新朝廷,野心昭昭,无人不知,再任由他们做大了,以后江北谁还记得许家,恐怕所有人都要唯邓家马首是瞻了。”
袁祚的批言从未错过,他说桑家女命贵,那就不会有误。
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,算是占了先机,就不该空手而归,白白让大好机会溜走。
自己这个侍从,样样都好,唯独一点,太啰嗦。
许缙自己想是一回事,被别人念着推着又是另一回事,他长袖一摆,手往窗外一点,少年早已不见了影踪。
“要我娶也不是不行,若是方才那个你说的假男人,兴许还能入我的眼。”
闻言,陈舸一愣,心头一阵发苦,愈发无奈道:“公子,主公说您在外面忘性大,要我时不时提醒您,省得您在外头玩忘了形,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正事了。”
“好了,就你话多,人都已经在这里了,还急什么,待我多观察几日,将这金陵摸熟了,再作打算。”
许缙漫不经心的语调,浑不在意,惹得陈舸又是一阵长吁短叹,却也再说不得什么。
桑柔游出了兴致,到一家摊贩前买了两份梅花糕,递给桑有为一份,却被他推了。
“留着给你母亲带回去,多买几份。”男人大多不爱这种黏腻的玩意。
话落,桑有为又道:“等回去了,你母亲问起来,你就只说看铺子,为何出去这么久,是因为总也看不中特别满意的。”
桑有为最怕的就是媳妇念叨,父女俩出门前,董氏就反复念,不可在外逗留太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