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,让人心生遐迩,却又不得亲近。
吴州刺史看看这瞧瞧那,只觉气氛让人窒息,不觉笑着打破僵局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想要抱得美人归,还得看自己本事了,光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,又有何用,管多了,那些小的还嫌烦。”
有人起头,就有人跟风:“是的呢,管来管去,管成仇。”
话题一打开,竟是聊起了儿女亲事,一个个地方大员们,畅所欲言,分外尽兴。
这时,已然插不上话的晋擎缓缓站起,持盏朝着座上众人敬了最后一杯。
“吾不胜酒力,就先退下,诸公随意,改日再叙。”
“哪里哪里,世子有心了。”众人也起,异口同声地应。
待到晋擎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屋内的人脸色又是一变,收起了笑脸,尤以魏延平为最,他看向桑有安:“桑兄,晋擎突来此地,到底为何?还有什么贵妃,他们晋家难道真的想谋朝篡位不成?”
若真是,那么,他们势必不能让晋擎安然离开江南。
桑有安沉着脸回道:“他这回前来,师出有名,打着为天子选妃的名头,诸位又能如何?天子尚在西戎人手上,他有救主之心,便是忠臣良将,你们倘若质疑,他到时再请来天子口谕,叫你们出兵襄助,你们出,还是不出?”
闻言,众人静默。
兵,还是要出的,可多少,就是难题了。
他们养兵不易,出多了,折损也大,等到自己地盘无兵可守,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不说江东,江北,江中这些左邻右舍,光是江南,就有大小不少派系,分庭抗礼,壁垒分明,手上的兵不够,他们睡觉都不可能安稳。
魏延平眼底浮着一股阴鹜之色,冷哼:“我倒要看看他这小儿敢不敢提,又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个主。”
回程的马车上,车轱辘轧过细石子铺就的小路,发出有节律的声响。
晋擎阖上眸子,养了许久的神,方才掀了眼皮,不疾不徐地吩咐:“查查魏延平,看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