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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琇,自小生在白水乡,村里人都管她叫陈大丫。
她的外祖白老爷子是个屡试不中的酸秀才,整日里不事劳作还做着一朝高中的黄粱梦,硬生生累得她外祖母积劳成疾早早去了,他自己也因为郁郁不得志而卧病在床。
陈琇她娘白氏自小也读过几本书,养了些文秀气又生的清丽,不仅是乡间出了名的美人,还有一手精湛的绣活。
因此尽管当时她大了陈谦三岁,可陈家还是托人上门提亲。
白老爷子对同为读书人的陈谦很是满意,撑过一场仓促的婚事后就含笑闭上了眼。
从那以后,陈父继续两袖翩翩的读书,陈家的老两口也擎等着儿媳尽孝享福。
白氏整日不是在田间弯腰,就是在绣棚上穿针,怕手粗刮花绣面,还要用热水仔仔细细的一遍遍烫手,烫的手一次次的脱皮...直至她直不起腰还眼睛半瞎。
好似这世上狠下心来‘敲骨吸髓’的人总会过的无比滋润,就这么靠着榨干白氏血汗的供养,陈谦竟在弱冠之年高中了。
年纪轻轻又从不劳作的他身材匀称又肤白英俊,有着所谓的书生气又在年少高中,意气风发,很是有一副好皮囊,殿试后被老圣人钦点为探花郎。
春风得意马蹄疾,家世‘清白’的陈谦,在榜下捉婿时咬定自己一直未娶,攀上了刘尚书府的高枝。
出卖良心的这种事,陈家人做的格外得心应手,那场在乡间无比仓促的婚事只消发达了的陈家动动手脚,白氏就莫名从妻变妾,成了家里死绝,陈家发善心收留的孤女。
甚至这个孤女还‘寡廉鲜耻’,在陈父娶了尚书府的贵女,有儿有女,数年后偶然一次回乡时‘勾引’了醉酒的陈父。
本来刘家势大,陈家老两口也就一直留在乡间作威作福,那一夜酒后乱性的陈谦一走了之,白氏却有了身孕,十月怀胎后生了陈大丫。
到底是陈家的后代,又有白氏拼死护着,陈家人没弄死陈大丫,直到她八岁的时候,白氏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