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房子都倒了。”
赵长河来到小山包上,竹篱笆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,眼前是一个有着小菜园和三间瓦房的院落,其中两间垮了,还有一间四壁透风。
呜呜呜!
屋里传来阵阵哭声,是小孩的哭声,听着渗人啊。
赵长河走进去,昏暗的屋内,角落里蜷缩着一小孩,浑身泛白,只有一条脏兮兮的麻布裤衩子傍身。
“小孩,你哭......”
猛地小孩抬起头来,泛白的眼球,张开的黑嘴,小孩扑了过来,眼看这张可怖的白脸都快咬到赵长河鼻子了。
砰。
莫婉玲一巴掌把小孩拍到墙上,赵长河倒吸一口凉气,莫婉玲飘了过去,身上那些黑色经络,如盘根错节的老树枝般释放出来,包裹住小孩。
凄厉的嚎叫声四起,小孩挣扎起来,表情惊恐,怪叫着。
“婉玲姐,住手。”
莫婉玲脖子直接咔嚓作响,整个头翻过来,赵长河完全没心理准备,心脏噗嗤一下,差点停跳。
“对心脏不好,婉玲姐你正常点。”
莫婉玲身子开始调转过来。
“小孩子嘛,再说你都给人拍墙上了。”
小孩邪祟被松开了,他退到角落里,颤抖着蜷缩起来,不敢看莫婉玲。
赵长河走过去蹲下。
“小孩,这屋以后我住下了,咱们就是邻居了,这地方不是你家吧?”
小孩邪祟摇头,赵长河点头。
“那不用房租了。”
“我饿,法爷,你收了我吧。”
赵长河愣住。
“怎么都叫我法爷?”
“你是养邪祟的法爷吧。”
小邪祟声音奶声奶气的,看着就八九岁。
“饿啊?婉玲姐,你们都吃什么啊?”
莫婉玲声音低沉道。
“人!”
赵长河一哆嗦,呵呵一笑。
“哎呀,那还能吃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