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脸上神色依然倔强：“修道贵诚，十三殿下既然要拜入龙虎山，当谨记，不可做不诚之事。”
“嘿，你还想教我做事？”
郢无名气乐了，刚想示意身后的内侍给他点颜色看看。
却听张希圣继续说道：“贫道并非要教殿下做事，只是修行不易，前辈经验该听还是要听的。殿下也不想在龙虎山中蹉跎多年却一事无成吧？”
“嗯？”
郢无名停下动作，迟疑道，“你可不要危言耸听，孤又不是没见过真正的高手。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？”
见唬住了对方，张希圣心中暗暗一喜，正色道：“殿下出身皇室，高手自然见得不少。然殿下可知，同样是修行，为何神州内外分出了如此之多理论大相径庭的流派宗门？”
“难道不是因为功法差异吗？”
“这也是一个方面，但殿下见多识广，难道未曾见过不同宗派中一些表现颇为相似的功法吗？”张希圣嘴角噙着笑容。
郢无名沉思了一会儿：“还真有，而且不少。我们家的《龙皇惊世书》和佛门的《八部天龙经》就挺像的。还有你们道门与巫教的雷法……”
见他逐渐接受了自己的理论，张希圣乘胜追击：“这些相似的外显特征，是术；而隐藏在术背后的，各大宗门流派最根源的区别，则是道。如果只是想要学会术的话，的确不需要有太多的讲究，力大砖飞即可。但想要求道，就没那么简单了。殿下是想习术，还是求道呢？”
他都这么说了，以郢无名的骄傲，怎么可能选择在张希圣嘴里明显被贬低的术呢？
但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。
只见这位十三皇子气呼呼地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术和道？你最好不是在骗我！”
张希圣做了个道稽：“无量天尊，这些东西殿下入门久了，自然就会有所了解。”
“我们走！”
郢无名一甩袖袍，带着内侍离开。
张希圣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，默然道：“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