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好多了,后背和腿上的旧伤也不怎么痛了。天师府不愧是道门正宗,名不虚传啊!”
“吴王殿下谬赞,”
张玄陵起身一甩拂尘,稽首道,“殿下一生征伐,武功卓著,所修功法亦是长于战阵而弱于养生,暗伤积累以致今日之患。请恕贫道直言,此疾想要根治,怕是难之又难。”
“本王明白,道长无需讳言。”
吴王杨行密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,“本王这一生,为国征战四方,为民治理东南,自问无愧。也为子孙留下了不菲的基业,些许代价罢了,值得!”
“殿下明见本心,通透无垢,实乃真人也。”张玄陵不由得赞道。
历来越是权重一方者,就越看不透生老病死,自然循环。
杨行密从一小卒到一方诸侯,面对生死却能如此洒脱豪迈,令张玄陵叹服不已。
“哈哈哈~”
吴王哈哈大笑,“这么说,本王是不是也能有个道号?”
“……殿下若愿意的话,”
张玄陵想了想,迟疑着开口道,“从现在开始转修道门养生功法,虽不能根除病患,但也可……”
“天师好意本王心领,但此事不必再说。”
杨行密一摆手,正色道,“本王这一生功业俱是马上取来,醉卧杀场、马革裹尸才是本王夙愿,岂能老死于病榻之上?再说北方朱贼亡我之心不死,本王一旦示弱,谁来解万民倒悬?”
这一刻,满身的丝绸也遮不住他散逸而出的铁血杀气。
杨行密行伍出身,所修功法也是最大路货的铁血战气,实力虽然不弱,但也不过区区中天位而已。
但当他的气势散发开来,张玄陵却有一种仿佛在面对千军万马奔腾冲杀的窒息感。
“吴王殿下为国为民之心,可表日月。”
张玄陵轻抚长须,“贫道必竭尽所能,保您身体安泰。”
“有天师这句话就够了!”
杨行密粗犷笑道,“需要什么尽管提,我大吴虽僻居一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