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会觉得刁协说得极有道理,立即向孙秀建议道:“阿爷,刁先生说得不无道理,我这就夤夜带人去将滞留在京的‘金谷二十四友’成员们全部抓捕起来,严刑拷问,一定能最快一举查明真相。”
“逆子,‘金谷二十四友’这是多大的一股势,几乎涵盖了当前大半个朝廷的人脉网络,”孙秀双眼怨憎地怒瞪着刁协,却是言语怒斥孙会。
“你想明目张胆把他们全都往死里得罪个遍,举世为敌吗?”
其情不言而喻,孙秀与刁协狼狈为奸,貌合神离,互相暗中勾心斗角。
他可不想遂了刁协之愿,被其嗦使,拿来当枪使,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。
“有志不在年高,无谋空长百岁。”孙会毕竟太年轻,不能深切体会自己父亲之良苦用心,仍在继续反驳。
“‘金谷二十四友’之流,色厉而胆薄,形如猪脬,其势看似虽大,实难禁一锥之力,触之则气泄,难成大事,又何足为惧!”
“我可以先找来其中一两个典型,而阿爷你也老早就已一心欲要对付的倒霉家伙,先拿来严刑逼供,也不失为一举两得之计。”
为了说服自己老爹,孙会也是煞费苦心,一字一句斟酌良久,现在横下心摊开来讲,倒也从容。
孙秀闻言后,脸上怒色已经敛去,转而露出沉思之色。
他拉着儿子孙会的手臂,两马并辔而立,双眼灼灼盯着儿子面上。
他虽然已经三十多岁,但为了努力向上爬,出人头地,而终日奔波弄险,对于面前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日常关注不多。
如今仔细审视,才发现孙会虽然稚气正浓,但却面有静气。
尤其双眼湛湛有神,说话也自有一股底气。
然而更令他感到诧异的,却是先前孙会反驳自己那一番话。
沉吟片刻后,他放缓语调,轻拍着孙会后背问道:“会儿,你告诉阿爷,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‘金谷二十四友’不过徒有虚名,一群乌合之众,早可知他们庸人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