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里,裴珩洗漱一遍之后,脱掉外衣上了床。
许婉宁还背对着他。
可裴珩已经是感恩戴德。
但是这是自阿宁生气来,他第一次与阿宁同床共枕。
阿宁同意了的,不是他强求让阿宁为难的。
裴珩不敢躺得太近,只望着许婉宁的后背,也不敢乱动,生怕阿宁已经睡着,怕吵醒她。
内室里,安静地都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裴珩盯着许婉宁的后背,许久都没有说话,直到许婉宁侧过身子,平躺着,面对着床顶,问他:“那琴师后来做什么去了?”
裴珩立马接话:“那琴师不敢再去达官贵人家中当琴师了,怕权贵不好糊弄,他去了富户商家中,又欺骗了那富商家中的女儿,委身于他,还有了身孕……”
听裴珩说到莫仁下三滥的算计,许婉宁是气不打一出来。
“所以他就是个惯犯,专门用感情欺骗不谙世事的姑娘,被他骗了身心,还要骗钱财,更要骗一生。”许婉宁几乎是在磨着后槽牙说话。
若是那个莫仁在她面前的话,怕是能生吃了他的肉。
“那姑娘,在给他生孩子的时候,难产过世了,莫仁得了女方家的全部钱财,过得如鱼得水,要不是金麟卫找到他,他已经在纳第八房小妾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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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珩还乖乖地躺在原地,离她挺远的,中间的距离……
还能多躺一个人。
“你会纳妾吗?”许婉宁突然问。
裴珩愣了下,立马摇头:“不会。阿宁,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。”
许婉宁侧了身子,与裴珩四目相对。
外头的灯火,照进帷幔里已经很暗了,却还是能看清对方的眼睛。
“那你我隔得这么远,不是你留给小妾睡的吗?”许婉宁认真的模样,差点让裴珩破防。
“怎么是,我不是……”
解释也解释不清楚,脑子混沌的裴珩,连说了好几个我不是这才回过神